孟语绘一直都不知道骆怀然还会做饭，手艺还不必外面馆子里的大厨差，刀工也是极好的，三两下，一颗土豆就变成了长短粗细均匀的土豆丝。

孟语绘看得目瞪口呆，然后就听见骆怀然让她烧火。

炒菜炒不好，但孟语绘烧火烧的不错，大火小火都能轻易掌控，骆怀然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孟语绘便笑开了话。

先从烧火开始，然后是切菜，接着是炒一切简单的素菜，就这样，孟语绘与骆怀然整日待在厨房，孟语绘的厨艺也在日益精进。

半个月过去后，孟语绘终于能简单做出一顿饭菜，两人坐在饭桌上，孟语绘便打开了话匣子。

“为什么你教我，一教就会，而那个厨娘教我，就是一教就废。是不是因为其实她也不是很厉害，至少没有你厉害……”

骆怀然坐得端正，平静地看着她“食不言，寝不语。”

孟语绘忙闭上嘴，结果半晌之后又忍不住换了话题继续说道“你看，你教我的土豆丝学得还不错吧？我是不是挺有学厨的天分？”

“这个炒肉也不错，我按照你说的，先放佐料腌过一炷香，然后放了猪油炒的，是不是很香……”

“嗯，还行。”

骆怀然突然冒出这三个字，孟语绘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她笑着看骆怀然“对嘛，吃饭为什么不要说话，太刻板了。”

骆怀然夹起菜放到碗里，淡淡地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我不需要方圆，我只要开心就行。不是吗？”孟语绘一肚子的歪理，听起来却的确是那么回事。人生在世，不就是图一个开心吗？

骆怀然大概也是无言以对，沉默着看着她，忽而也笑了。

吃过饭之后，两人坐在庭院中乘凉闲聊，孟语绘问他“你之前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读书呢？”

骆怀然本是惬意得闭着眼，听到她的话，便缓缓睁开双眼，思忖良久才回答道“不是让你做官，也不是凭着学识赚钱，而是在别人说什么的时候，你大概是能听懂的；或是美人之貌，你能说‘闭月羞花、金屋阿娇、沉鱼落雁’，而不是干巴巴地说一句‘好美啊’。”

孟语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那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去学堂？”

“你会去吗？”

“不，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