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滋味实在是太苦了。
“怎么了?”杭鸣谦见她面对着架子上的外衣一动不动,便问了一句。
“啊,没事。好像,皇上的衣服上有点灰尘,臣妾给拍拍。”雀鸣抹去眼角的泪水,还是笑着转过身到他身边坐着。
“皇上总是到臣妾这里来,别的妃嫔怎么办?”雀鸣将桌上册子都收了下去。
“朕会去的,你不用操心。”杭鸣谦看她划着礼物的册子,便问她“要不此次家宴的邀请函就由你来写吧。”
雀鸣本想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做不来,但转念一想,那样她岂不是就能邀请苓清来。便点头应了下来。
“皇上今夜要留宿双月宫吗?”雀鸣见天色已晚,杭鸣谦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试探的问了句。
“不能吗?”杭鸣谦看出她的迟疑,故意反问她。
“当,当然可以。”雀鸣勉强挤出一丝笑。
洗漱完之后她本想抱着被子去软榻上睡,但杭鸣谦将她一把拉住,问她要去哪。
“臣妾伤口没好,怕碰到了会叫,惊扰了皇上。”雀鸣早就想好了理由。
杭鸣谦知道她在顾虑什么,还是抓着她的手腕“你放心,在你服丧期间,我不会动你。”他接过雀鸣手中抱着的被子,回了床上,让她睡在旁边。
伴君如伴虎,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雀鸣估摸着自己生躺了得有一个时辰,也没睡着。
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月色,雀鸣看着他完全不同于沈谧的眉眼,心中竟升起一丝怜悯。
他是不是,根本不知道被爱是什么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