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反对自己没成为垄断公司的大股东。”
“当然,我可以保证,会拿出百分之五的股权收益,由你们私下持股。只需要……你们写一封头脑清醒的、能让公司董事会的那些蠢货明白状况的报告。”
“或者,出于你们的荣誉、对祖国的忠诚,你们可以选择放弃这百分之五的股权收益年金,而是凭良心去写这份报告。”
刘钰面带微笑,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剥离对华贸易一事,荷兰是不可能答应的。
但他,会借此机会在阿姆斯特丹大造声势,联络那些本就没上成车、对东印度公司不满的荷兰本土反垄断派。
等他回来,反东印度公司和奥兰治家族的荷兰人,很快就会目睹荷兰的败亡,以及东印度公司的破产。
然后就会痛斥为什么当初不答应大顺的条件,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奥兰治、反旧制度的运动,应该是不可避免的。
大量的随着旧东印度公司破产而无处可去的资金,刘钰这一次故意造势的条件,也就成为了一个新的希望。
而这,将是下南洋后对荷缔结合约的奠基。
荷兰东印度公司毁了,但其市场、人脉、走私渠道还在。
要么,一无所有,誓报此仇。荷兰青年捐献全部家产,让老婆去英国法国当小鸡,靠嘴巴和双腿赚钱造舰,拼着此时百分之七十的舰队远航死亡率,杀入大沽河口,血染渤海湾。
要么,还能吃一半,大家一起赚英镑、墨西哥银元。
谁会选前者不清楚,但资本肯定会选后者。
旧司当死,新司当立,成为大顺在欧洲走私的另一条腿。
一条彻底被打怕了、中立的、只能尽全力和大顺一起合作,大搞走私的腿。瑞典那条腿,还是有点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