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

要是她喜欢又没有用。

就像是她最开始的时候想要挤走江暖当傅沉的未婚妻一样，梦想是很美好的，但是现实却很残酷。

现实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陈述明白的。

吴晨哪可能看不出她的反常，但是他没有往其他方面考虑，还以为程笙是在担虑傅沉的问题。

他招呼服务生给程笙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然后才喝起了面前的蓝山咖啡，慢慢悠悠地说道：“傅沉去云村，你怎么没拦住他？”

果然是这件事情。

心中的某些期待瞬间掉入谷底，程笙朝着他尴尬的笑了起来，笑容有些苦涩，但是苦涩的滋味又只有她自己一人知道。

又自作多情了，程笙在心中如是想到。

她微微提唇，身子向后一躺，双手环绕在胸前，懒洋洋的说道：“这些事情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腿长在他的身上，他想要去的是他的事情。”

因为心中带着抱怨，所以哪怕吴晨语气再怎么平缓，落在程笙耳中依就是兴师问罪，所以她的语气也不怎么好。就好像是故意在跟吴晨唱反调。

吴晨虽然有些迟钝但是不是个傻子。

要是在这个时候了还看不出程笙有问题的话他也就不必接吴父的班了，趁着当个纨绔子弟，免得公司在他手上直接被败光。

他抿了抿唇，那些在书本上学到的安慰指南对着她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反应，等来等去却是这样子的下场。

程笙要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不想要让吴晨看出自己的脆弱。

或许这是一个很好的可以让吴晨感觉到愧疚的手段，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又何必呢。

她换了一个坐姿，敲了敲桌面，让吴晨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慢慢的说道：“傅沉，他……我们两个人已经说清楚了，大家以后就只是普通上下级的关系。”

“……不对，也算不上是上下级，毕竟再过不久之后我就要离职了。”

她耸了耸鼻子，画着精致淡妆的面容看上去让人无端地感觉到疲惫。

吴晨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开口问道：“他欺负你了？”

程笙：？？？

程笙也没想清楚吴晨是怎么运转的，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笑出声。

如银铃一般悦耳的笑声在咖啡厅内回荡，声音不算太大，只在小小的一片区域之内，足够让吴晨听得一清二楚。

他错愕的嘴唇微张，没明白这句话有什么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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