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灼摇头，语气笃定道“两起案子不是一人所为。”

林一诺迷惑了，“什么意思？”

“你右手边是海城案子的资料，全部拿过来。”

明灼一边吩咐，一边抬手去解袖扣，圆润偏粉的指尖在袖扣处停留两三秒后，袖口大开，上挽，露出精瘦的小臂。

林一诺转身便对上两截被灯光照的莹莹如玉的小臂，顺着视线看去，明灼正在翻找三年前的资料。

片刻后，他收回手臂，垂首将刚刚找出的资料、照片按顺序摆成三个板块，然后头也不偏的直接对她伸出右手。

林一诺连忙将刚刚拿的资料递到他手上。

目光却不自觉的落在他线条分明的小臂上，七中校服对得起高昂学费，质地柔软，饶是被明灼堆叠至肘弯，也不会让人觉得臃肿。

“你把这些东西连起来看，有什么不同？”

林一诺正出神的时候，明灼的声音骤然响起，在寂静的黑夜，低沉清冽，像是谁无意拉起了大提琴。

抬头，电脑屏幕下方依次摆着三张照片，对应的桌面上铺着法医鉴定结果，而她面前则是海城两起案子的照片和案情分析。

应该是怕她不舒服所以照片特意选的不那么血|腥。

五分钟看完，林一诺冷静道“许婧的死法虽然跟三年前的案子一样，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血没被放干。”

“是的，”明灼说，“三年前的凶手嗜血成性，滚烫、流动的血液会让他兴奋，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割破被害人的手腕或者脖颈，你觉得三年过去他的病好了吗？”

“他没觉得自己病了，不然不会杀死许岩。”林一诺万分笃定的接道。

明灼双眸霎时明亮，像是遇见宝藏，又像是久逢知己，默了片刻，问道“你怎知许岩是死于当年凶手之手？”

很多人主张并案是因为许婧的死法和三年前如出一辙，另一拨人不主张并案，是因为许岩死于窒息，根本与三年前的案子无关。

林一诺转眸又将资料详细阅览一遍，才道“即便换了作案工具，也换不了作案手法，许岩是多次被勒至将死，却没死，直到最后精疲力尽而亡。三年前的凶手不单单嗜血，而且还爱看人濒临死亡的模样，狠的变态。”

明灼目露赞许，“不是换了作案工具，而是换了被害人。”

林一诺秒懂，“这就是你所指的性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