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泽的带领下，终于想通了张楠被杀的原因，一切也就变得合情合理，是时候组织人将嫌疑人于清风带回队里。

到了三号坪，开门的那一刻对方眼里有一丝惊恐，但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秒钟。然后他就选择了继续装做若无其事，无辜地对着来人说：“不知道几位是？”

小泽用眼皮狠狠地夹了一下于清风，无奈规定一定要介绍自己身份，只好耐着性子再看他演戏。

“我们是山城市公安局重案队，知不知道为什么找你？”

于清风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的小泽心里这个膈应。时间久了，什么样的犯罪分子都见过，在即将被捕的时候，知道之后的境遇，又有几个人能坦然面对呢。人性在自己要失去自由时，本能地会躲避吧。想想多少让人心生同情，但是早知道结果，为什么还要赌上后半生，到头来只剩下悔恨的份儿。

“王娜知道吧，她在几天前被杀了，而你作为他的男朋友，有重大作案嫌疑，这是搜捕证，我们要在你家找个重要的物证。”

于清风虽然嘴上没“投降，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呆呆地坐沙发那里，像是在想什么，其实却什么也没想。

直到王进从厨房出来，手上拎着一把菜刀，示意疑似凶器。于清风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像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小泽就知道案子是时候了结了。

大家小心地将菜刀放进物证袋，害怕稍有不慎影响最后的定罪。

临走前小泽特意提醒于清风要不要带几件衣服，而他毫无考虑地否定了。10月份山城的天气一点点转凉，白天热的时候越来越少，带一件外套还是很有必要的。也罢，万念俱灰以后，冷暖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吧。

就这样于清风在蔡队一行人的带领下很快回到了队里，坐在老虎凳上的他显得略有颓废，在蔡队记忆里每个坐在这里的凶手气场都很低，就好像周围有强大的正义磁场，压得大家头都抬不起来。

“有什么话要说吗？”蔡队想让于清风自己开口，虽然无论主动与否，只要证实他是杀死两个死者的凶手，死是在所难免的。

于清风微微抬了下头，眼睛里有一丝不屑和厌恶，然后嘿嘿一笑，头转到另一侧。

大家知道他无意反抗，只是失去了对生活的渴望，懒得与人交流罢了。又或许借着凶器检测没出结果的档口儿，再得意一会儿，做个自欺欺人的自由人。

“为什么要杀王娜？”反正也是等着，闲来无事就当唠嗑打发时间好了。

于清风像是没听见一样，没有任何反应。蔡队本来也没指望他能开口。

不过说不说是你的事儿，问不问是我的事儿，蔡队接着挑着自己感兴趣的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当初是你穷追不舍，求着王娜做你女朋友的，现在马上要结婚了，究竟是什么天大的理由能让你下定决心要了她的命？！”蔡队愤恨地质问对方，即使这不是他第一次处理这种情绪，他还是不能理解。

于清风还是不说话，头压的更低了，显然这个决定他挣扎了许久，可惜最后邪恶战胜了理智。

“王娜怀孕了你知道吗？”本来面无表情的于清风听到蔡队这么说，瞬间像被电击了一样。他打量着蔡队，发现他并没有匡人，情绪骤然激动起来。

嘴巴最大程度地向后咧着，和大笑无异，表情却异常痛苦，但从始至终一个声音都没发出来。似乎在用这种内耗的方式惩罚自己。

痕检室那边传来声音，老李隔着玻璃轻磕了几下，蔡队抬头，他做出OK的手势，不言而喻，刚刚从于清风家拿的厨房用刀与两起案子的伤口倒模完全一致，铁一样的证据，任他怎么狡辩也只能如跳梁小丑一般。

另一方面，另一组队员在王娜家客厅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印有同种安眠药字样的包装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