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已经带人去追了,定要了这老秃驴的命!”冬雪冷冷道。
“嘱咐秋霜小心,这和尚不可小觑。”清风加了一句。
“就加派些人手。”若夏道。“斩草必得除根。”
当然,除了他,京中也还有其他的野草正在生长。
慢慢来,不急。
若朗的病似乎很严重。
原先只是咳疾,不想却一日日加重,竟开始发热。
若朗没有成亲,身边只是一些小厮丫鬟伺候。
柳家的夫人病了,柳相爷又忙于公务,一时竟也没人关心。
加之他咳疾严重,学生们来看也都拒了,于是各家都只打发下人送些礼品来。
若朗的院子里冷冷清清。
下人们也是愁云惨雾。
第二天发热加重的时候,柳相爷终于得知,忙请了太医来看。外头那些郎中尽是会说些不温不火的话。
“怕是要发展成痨病。”清风在若夏和祁王面前说起时,语气戚戚。
“这可怎么是好?”祁王道,他看着若夏,神情严峻:“咱们也请个太医回去看看。”
“嗯。”若夏淡淡的。
祁王派人拿着他的帖子再去请太医。
清风说去若夏的药房里找些药给若朗带回去。
若夏仍旧坐在四轮车上,翻着医书。
祁王叹了口气,他去药房找到清风。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若夏和若朗...是不是不和?”祁王靠在药架子上问道。
清风找药的手顿了顿。
“二少爷是庶出。”清风道。一面将一个小药罐装在锦盒中。
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便不会特别亲近吧?
都没见他们怎么说过话。
“仅仅是因为如此吗?”祁王又问道。
清风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祁王。
话说起来,主子与大小姐也是不和的,怎不见王爷特意问起?
“若婉和若夏那不叫不和,一时斗气斗嘴而已。姐妹们都是这样的。”祁王说道。
至于若夏和若朗,则是从没有斗过气,也没有斗过嘴。
和和气气的,带着客气,与疏离。表层之下,似乎还有些不愿发作与不能发作的怨怼。
“是有什么隐情吗?”祁王眼中燃起八卦之火:“清风姐姐放心,本王不告诉别人。知道若夏为什么不愿亲近若朗,本王也不去枉做好人了,还惹得若夏不快。”
清风迟疑了下,缓缓道:“大小姐与二少爷,也是这样的。”
那便不单单是若夏与若朗的之间的事了。
“你慢慢说来。”祁王说道。
“那是王妃幼年时的往事。二少爷的生母...依稀记得是叫叶姨娘,她养的猫惊扰了大小姐与二小姐。那猫吓得家中两个小主子梦魇了好几日,夫人生气,命人把那猫溺死了。”清风果然说起这一件往事。
这其实只是一件小事,起码她们这些伺候两个嫡小姐的人是这样认为的。
但对二少爷来说,这恐怕不是一件小事。
他刚刚高中状元,人生春风得意之时,家中又定了一桩好亲事。
柳相爷...那时还不是相公老爷,他与柳夫人少年夫妻,感情和睦,只是夫人于子嗣上无缘,才纳得良妾来为柳家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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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了两个妾,生了三个子,二少爷便是其中一个。
后来夫人也怀孕,相继生了大小姐和二小姐。
夫人和善,她没有儿子,便把三个庶子当作亲子教养。那时三个哥哥与两个妹妹也是兄妹和睦的。
主子写得一手好字,还是二少爷亲自